缺档去微博看,ID同名。

【蓝家道侣二三事】一



《下不为例》

                                 

蓝忘机下了早课提着食盒进屋时,发现原本应该赖在床上的那人不见了,静室寂静无声,只偶有树叶的沙沙声。

案牍上留了张字条:没酒了,我去买点。

他轻声叹了口气,将那人未整理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坐在榻上微微有些发呆。

魏无羡叼着跟草四处瞎转悠,不知不觉晃到经常光顾的那家酒肆,坐下报了几个菜名开了坛天子笑。

“魏前辈……”

“老祖前辈……”

闻声望去,见思追他们站在酒肆外,看样子是要去夜猎。

他便吆喝道:“等等!我与你们同去。”

转身吩咐小二送八坛天子笑到云深不知处,他走出酒肆,跳上思追的剑乘风而去。

 

原来是附近的村子闹鬼。每晚都异象恒生,鸡犬不宁,搅得村里子的人见天色暗下来立刻关门闭户不出。可就算这样,每晚也有拍门声传来,虽不曾闹出人命,但足够人心惶惶。蓝启仁见事态并不严重,便让小辈下山历练。

魏无羡四处瞎逛,寻着一丝鬼气在后山隐蔽处一个半尺深的泥坑里发现一具尸体。心下了然,便放下心来跑到客栈里吃吃喝喝,小辈们归来时察觉他脸上有些微的怒气。

这个人心情不好,连蓝景仪都看出来了。

魏无羡给他们通通斟了酒,“打听出什么来了?”

“打更的人说他每晚巡逻的时候都有人喊他,声音像个男的,但是回头却发现四下无人。”

“李家守夜的人也说每晚都有人来拍门,拍门声狗吠声不断,要持续到近天亮。好在那鬼每晚随机拍,并不只扰一户。”

“村里夜归的人总会半路摔倒,不停的摔,直到鼻青脸肿的摔进家门。”

魏无羡点了点头,道“忙了一天,你们吃完好好休息,晚上去探个究竟。”

蓝景仪诧异道:“前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魏无羡挑眉:“不过是普通鬼类作怪,你们自行解决,景仪你观察再细致点回去后笔记也容易写些。”

蓝景仪嘘声道:“哦。”

第二天一大早,蓝景仪就来扣门,魏无羡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带着他们到一楼吃早点。

“魏前辈,我们在村子里巡视了一整夜,那鬼类并未叨扰我们,招阴旗也招不来,反而李家大门又被拍了几下。”

拍了一下小辈的脑袋,他伸了伸懒腰,“景仪啊,你看这鬼只是叨扰居民并不害人,说明什么?”

蓝景仪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他并无害人之心,所以招阴旗对他无用。他只是在村里作弄着玩。”

蓝思追接道:“村里人夜归总被他绊倒摔跤,我们在外巡视一夜却无异象发生,看来这鬼只戏弄同村人。”

“对喽!”

魏无羡轻轻敲了下蓝思追的脑袋,“这就是问题关键,他只叨扰同村人,说明他并非外来鬼类,打听村内最近谁家有白事发生。”

蓝景仪疑惑:“打听过了啊,没有啊。”

“你们不能只打听村内住户,也要留意孤寡老人啊。”

蓝思追眸色一亮,“我懂了,许是有的人性格孤僻不常与人来往,去世村里人也未曾发现。”

小辈们找到问题根源,均放下心用餐,他们也不怕魏无羡,玩笑打闹不亦乐乎。

魏无羡却闷闷不乐。

蓝思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几眼,终是转头和小辈们闹在一处。

魏无羡了然他是心知肚明,但是迫于威压闭口不提。

“魏前辈,你随同我们夜猎,含光君知晓吗?”有位小辈歪着头问,却被蓝景仪推了一下。

“应当知晓,我差酒肆小二送酒回去了。”魏无羡剥着花生,瞧向蓝景仪,“景仪啊,我记得前几日你与思追夜猎,偶遇了含光君是吧。”

蓝景仪脸色发白,点头称是。

哼了一声,他转身走了出去。

小辈们觉得奇怪,纷纷问景仪怎么回事,景仪却无力道:“我觉得魏前辈知晓了。”

蓝思追道:“并不意外。”

 

原来前几日蓝忘机去云梦买魏无羡想念的吃食,偶遇仙门小辈们夜猎,恰有蓝景仪和蓝思追。他下去帮忙,从山魈口中救了金家小辈,自己却被山魈咬了一口,这口不偏不倚咬在了旧痪处。

蓝忘机怕魏无羡担心,不许小辈走漏风声,回云深不知处后暗自处理了伤口,揽下了蓝启仁的活儿,忙的魏无羡一日都不曾见上几面。

起初后者未曾察觉处什么,只是有日许是醒的早了些,伸手一摸榻边空空如也,起身发现隔间有些许微弱灯光,便走了过去,那人果然端坐在书案后,掌着一盏小灯不知在看什么。

闻声,蓝忘机抬头看着他,莹润如玉的面庞在明黄的灯光下更显温柔,“怎么醒了?”

他过书案坐在那人腿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蓝忘机的头发,脑袋埋在其颈窝处,闷声道:“许是白日睡得太多了。你呢?”

蓝忘机扶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他们的夜猎笔记,我得抓紧批改。”

撇撇嘴,他道:“这个留给我来做也可以的嘛,何必熬着夜做这个。不看了不看了,咱们来干点有趣的事!”

说罢便抬头笑着看向蓝忘机,媚眼如丝,勾人心魂。

魏无羡起身时只随意批了件中衣,此刻中衣已松松垮垮落了下去,漏出皙白如玉的肩头及胸膛,蓝忘机喉间一紧,咬着牙道:“魏婴……别闹。”

似是不满这番话,他在人腰腹处扭了扭屁股,媚声道:“蓝湛....蓝二.....哥哥...”

蓝忘机眼神越发的暗,太阳穴处血管突突直跳,沉声道:“魏婴……天已亮了,我要去讲课,现在不行……你快下来。”

他皱了皱眉,心道:“蓝湛这是怎么了……”

突然间,他的手伸向那人的腰带,对方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伸手去拦。以蓝忘机的手劲,拦住他不在话下,但是顾虑到用力过猛会弄疼他,便没使出全力。

魏无羡便一下子就把蓝忘机的裤子扒了下来,赫然看到腿上有一处包扎的伤口,白色布带上还微微渗出已经发暗的血迹。

他屏住了呼吸,颤颤微微的手想要去触碰,却在即将触及时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那个人见瞒不住了,便实话实说。

魏无羡脸色越来越扭曲,叹了口气便起身去拿药箱,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期间蓝忘机嘴唇翕张了好几次,似乎是有话要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好了,你去睡一会吧,起来了再忙。”

话音一落,他便合上药箱起身回塌躺下,竟是没有再看那个人一眼。

蓝忘机保持着那个姿势坐了好久,神情有些懊恼。饶是学识如此渊博的泽世明珠含光君,也不知如何去哄心尖上的人,只得乖乖领命躺在榻上,伸出手欲去抱一抱枕边人,却被人翻身隔开了距离。

他轻声叹了口气,默默躺了会便轻声起身洗漱,去兰室监学早读。原本想下学回来好好赔礼道歉,却不想那人先溜走了。

 

魏无羡坐在客栈房顶,看着天边怔怔出神。

蓝忘机的伤让他想起些陈年往事,记忆中那少年明明腿疾未愈,走路缓慢,落在人群之后,却拒绝他背。也不顾及伤痛救他于屠戮玄武口中,伤势加重,无法动弹,休息了三日。

“蓝湛....你总是这样。”

魏无羡喃喃自语。

想起蓝曦臣质问他当真不晓得蓝忘机身上鞭痕和胸口烙印来历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他是心疼的,每每见到那人身上的疤痕眼眶就红红的,对方虽然不曾提过,但是他知道这些伤痛有多难挨。

那个人总是刻意隐忍不发,年少时一同在祠堂受罚时也是如此,明明比他多受了五十尺,却故作平常得离去。

魏无羡十分不喜欢蓝忘机这点,他们现已结为道侣,本不应有所隐瞒,何况是受伤这种事。

所以他发现蓝湛如此忙碌的真相后十分气愤,又顾念蓝湛的伤不好发作,差点自己憋出内伤,便溜出去散心。

不得不承认,他想念蓝湛,却也不想轻易原谅这个人的有所隐瞒,不知如何面对,干脆随同小辈夜猎,气消了再回去。

魏无羡在房顶静坐了一晌午,忽而听见蓝景仪喊他,起身掸了掸灰尘跳下去。

“魏前辈,我们打听到村里有一孤寡老人独居在后山,平日很少下山走动,便上山走访,却不得见。”蓝景仪毕恭毕敬道。

魏无羡不以为意,挑了挑眉,“然后呢?”

蓝思追道:“我们在后山一隐蔽处发现一具尸体,应当是这位老人家,遂立坟埋葬。”

魏无羡颔首道:“做得好。”

“魏前辈,许是这老人不甘无人收尸才来叨扰同村人,想引人注意。现下已处理妥当,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不妥。观察一晚再做定论。”

魏无羡领着小辈们去买了些纸钱,前往老人坟前祭拜。回来的时候,见一抹白衣端坐在客栈大堂一桌前,手举茶杯颔首轻酌,仙资不凡。

魏无羡身子一晃,正欲转身离去,不料眼尖的小辈突然兴奋高昂喊道:“含光君来了!”

蓝忘机抬眼望来,魏无羡避无可避,沉着脸随同小辈走了过去。他走的极慢,近身时才发现大家心照不宣的把位子占满了,独留蓝忘机身侧一处空座。

刚一落座,菜便端了上来,一桌子红红火火,看的众小辈不禁嘘声。

这时小二又端了几道清汤寡水的素菜上来,大家面面相觑,只听一声“吃吧。”便纷纷抢食素菜。

魏无羡心里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小辈们察觉气氛有异,均不出声,互相用眼神交流。

蓝忘机依旧喝着茶,问道:“结果如何?”

他恍若未闻,只顾埋头吃菜。

“那个……含光君。魏前辈说此事为普通鬼类所为,让我们自行处理。”

蓝景仪接话道:“我们查出是后山一魂魄作祟,因尸体无人掩埋故意叨扰同村人。故将其埋葬,应是解决了。”

蓝忘机点了点头,看向身边人。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既然不帮忙为何不回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抬起头来,斜了蓝景仪一眼。

蓝景仪慌了,立刻放下碗筷,“那个……我吃好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疑点,我再去后山瞧瞧。”

众小辈皆附和起身欲离去,却被魏无羡一句“座下好好吃,一会我与你们同去。”又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

“……”

“……”

“……”

众小辈慌了,眼神交流变得异常激烈。

心道:“真可怕,魏前辈生起气来含光君都没有办法。”

小辈们味同嚼蜡,魏无羡却吃的风生水起。蓝忘机还不时往他碗里夹菜,只是迟迟不见他吃。

魏无羡夹了块肉扔到蓝思追碗里,“思追啊,这肉味道很独特,你尝尝。”

蓝思追面色突然煞白,筷子停在空中不动,眼睛偷偷瞥向蓝忘机,见后者一直低垂眼眸瞧着魏无羡,遂放下心来扒了口饭。

“咳……”

蓝思追呛了几下,猛喝了一口水,“好辣啊,哪里独特?”

他挑挑眉,“辣的独特。”

蓝忘机眉眼一闪而逝一抹笑意被大家察觉到了,许是见气氛缓和下来,提筷速度加快,也开始轻声交流起来。

魏无羡吃饱了,放下筷子,往后一靠。蓝忘机抬起手帕极其自然地给他擦了擦嘴角,低声道:“走吧。”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他有意无意地和蓝忘机保持着距离。

小辈们脚步飞快地走在前面,低头接耳的谈着两人,惊魂未定。两位前辈感情好他们早就有所耳闻,但百闻不如一见,含光君待夷陵老祖竟然温柔至此,魏前辈却依旧气鼓鼓的,好生奇怪。

其实这次事件已经解决了,魏无羡给老人祭拜烧纸时暗自叮嘱过既然心愿已了就速速离去投胎转世,切不可再叨扰他人。

老人阳寿已尽,命定因醉酒意外掉进坑里摔死。这是劫数,躲不掉。

几个人在后山又转了转,蓝忘机也到老人坟前查看了一番,认同再观察一晚的想法,回到了客栈。

此时暮色降临,众人均端坐在客栈大厅,魏无羡依旧一言不发,听小辈各抒对此事看法,蓝忘机不时点评一下,双手一刻不曾停歇地剥着花生,剥完一颗便放到身边人面前几粒。那人吃地极慢,面前地花生渐渐堆积如小山。

魏无羡脸上的阴霾已渐渐散开,小辈们越来越放心大胆的说着话。

蓝思追也一颗颗的剥着花生,剥好一盘往两人方向一推,努力缓和气氛,“那位老者怎就忽然去世了,见他只作祟不害人应当不是被人迫害而死。”

蓝忘机吃了一颗花生,不紧不慢道:“应是李家无心所致。”

蓝景仪有些诧异,“李家?”

蓝忘机提点道:“后山有坑。”

蓝思追恍然大悟,“是不是李家人因何故于后山挖了一个坑,却不想这老人夜归没注意,摔死了。所以李家闹得最凶,拍门声常常响彻整夜?”

蓝忘机点了点头。

蓝思追认真总结道:“那山坑明显是只挖了一半,想必李家后来准备弃了这处地,因而老人摔死也没人发现。我看还是应告知李家人,让他们好好祭拜老人。”

蓝忘机颔首,目光称赞。

小辈们哗然,均觉得老人可怜。蓝景仪黯然道了一句“命中有劫逃不过,真是可怜。”于是提议大家再去烧着纸钱给老人。

小辈们纷纷同意,商量了起来。

魏无羡吃光了面前的花生,示意他们继续守在楼下观察,转身走上了楼。

众人偷偷去看蓝忘机,只见后者也紧跟着步伐上楼而去,松了口气,遣来小二要一壶酒嬉戏打闹玩起了行酒令。

 

 

魏无羡脱了靴子便翻身上塌,枕着手臂闭眼装睡。

蓝忘机没办法,侧身躺下直直地盯着他。那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被人盯了半天睫毛都不曾颤一下,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那人,一下一下,哄人入睡。

魏无羡却睡不着。

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但是一想到蓝忘机腿上的伤口和那几日故作忙碌的样子,嗓子像有痰一样说不出话来。胡思乱想了一阵,感觉身边人轻轻靠近将他搂了满怀。

这种感觉很熟悉,蓝忘机每晚如此。就算那几日有意避开自己,晚归时也会轻轻抱他一会。

魏无羡往蓝忘机胸前靠了靠,回抱着他,依旧装睡。

蓝忘机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他的背,仿佛知晓他没睡,继续哄他入眠。

渐渐地,那人轻抚地动作迟缓下来,稍而停止了。

魏无羡听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心知,蓝湛睡着了。他定定出神的看了好一会,轻轻收回手,缓缓坐了起来。

蓝忘机呼吸更沉了,略带急促,双眉紧锁,像是入梦了。

魏无羡悄悄伸出手,在那人眉间轻柔,指腹辗转摩挲,那人依旧眉头紧锁,甚至额头还微微渗出些汗来。

魏无羡心道:“蓝湛恐怕梦魇了。”

在他没回来的那十几年里,蓝忘机应当是经常梦魇的,就算后来他回来后两人结为道侣,蓝忘机也偶尔梦魇。好几次他睡意朦胧的感觉枕边人在低低唤他名字,一声又一声,他只能收紧手臂,轻拍那人后背,一遍一遍回应我在。

蓝忘机声音低低的,“魏婴……”

魏无羡俯下身去抱紧了他,轻拍他的背,轻声回应道:“我在,蓝湛,我在。”

“魏婴……”

蓝忘机依旧在低低唤他,声音很低很低。

“我在,蓝湛。”

魏无羡一声一声不厌其烦的回应。他感觉怀中人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搂的更紧了点,企图通过这个方式让那人心安一点。

他暗暗自责,深觉不该故意冷落这个人。想必这几晚蓝忘机睡得也不好,白天那么忙碌,腿伤未愈,他还闹小脾气。

真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魏婴!”

蓝忘机突然喊了一声,也将他自己喊醒了。

魏无羡声音已然沙哑,“我在,蓝湛。”

蓝忘机感觉自己正被人紧紧拥在怀里,幽幽张开双眼,见那人眼眶红红的,正温柔的注视着他。

“魏婴……”

蓝忘机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脸,仿佛确认这一切是否是梦境一般,目光灼灼而炽热。

“嗯,我在。”

魏无羡握紧了那人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蓝忘机忽而双指抬起那人的头,凑过去覆住了他的唇,从轻拢慢挑到霸道张扬,绵长不休。

魏无羡也热烈的回应,感到那人呼吸越来越重,感到他被人紧紧锢在怀里,仿佛想把他揉进骨子里。

良久,蓝忘机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间,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蓝湛,我们之间不用提这个。”

魏无羡拥着怀里人,末了,又补一句,“但是下不为例。”

他抬起头,深深看着蓝忘机,一字一句道:“我们是道侣,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何况是受伤这种事。蓝湛,我受伤你都承受不住,那你觉得你受伤我如何承受得住?”

蓝忘机叹了口气,抚摸他的脸颊,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你。”

蓝忘机一脸笃定,“以后不会了。”

魏无羡得了便宜还卖乖,将脸凑的极近,声音柔柔道:“当罚!罚你亲小爷一口!”

蓝忘机低头又亲起怀里人。那人手却越来越不老实,解了他的腰带开始乱摸。

“魏婴。”

蓝忘机停止动作,看了一眼他。

谁知身下这个人当真脸皮厚,不仅手上动作未停,抬腿又蹭进了他的双腿之间,还有意无意地顶了几下。

蓝忘机忍无可忍,翻身压了上去。

 

翌日清晨,蓝家小辈便在魏无羡房前集合了,几人面面相觑均用眼神互相怂恿其他人去扣门,却迟迟无人敢动,好在蓝忘机可怕的作息规律救了他们。几人踌躇间蓝忘机已开门走了出来。

蓝思追道:“含光君,昨夜我们守了一晚,并无怪事发生。我也去知会了李家人。李家家主得知此事深感惭愧,决定给老人立牌位并重新修缮坟地。”

蓝忘机颔首道:“你们先行回去。”

“是。”

小辈们纷纷附和,僵硬地走出了客栈。

蓝景仪回头看了客栈,深吸一口气,“我怎么感觉含光君穿的是魏前辈中衣……”

“我也是……”

“我好像还看见有条光溜溜的腿伸出了塌边………”

“嘘!”

蓝思追面向客栈站着,此刻面目十分扭曲,朝几位背对客栈还窃窃私语的小辈挤眉弄眼。

“思追,你眼睛进虫子了吗?”

蓝忘机站在小辈身后,轻咳了一声,缓慢道:“每人家规一遍。”

“……”

“……”

“……”

“……”

众小辈不知蓝忘机何时站在身后的,此刻又不敢回身去看,只听蓝思追弱弱的问一句:“含光君,我什么都没说……”

蓝忘机斜了一眼,道:“你两遍。”

蓝思追闭嘴了,跟其他几个小辈匆匆作揖御剑离去。

到了云深不知处,蓝景仪打趣道:“思追,辣肉好吃吗?”

蓝思追心下喊冤,“太可怕了。魏前辈生气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罪魁祸首待到日晒三竿才悠悠转醒,见蓝忘机正襟危坐在桌前看书,慵懒喊了声:“蓝湛!”

“嗯。”

蓝忘机合上书,低声应了一声。起身打湿了布巾,递给榻上人,那人却不接,反而跪起身在蓝忘机唇上啄了一下,犹如在一起后的每天那样,笑着接过布巾,“含光君,早啊!”

这笑魇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蓝忘机心房,使他再也移不开眼。


评论(105)
热度(7619)
  1. 共47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兔免免在路上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