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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道侣二三事】四



《玉佩》         

                  

                                          

蓝忘机因击杀恶蛟受伤,被某人强制闭关修养五日,伤养好后,生活又恢复如初,一切照旧。


这日,魏无羡悠悠转醒时,正好听见蓝忘机提着食盒进屋的声音。他眯起眼睛瞧过去,见那人将菜肴规整地摆放在食案上,又转身打湿了涣洗架上的布巾,递过来,道:“洗漱,用餐。”


他乖乖领命,道了声,“早啊,蓝湛。”
蓝忘机道:“不早。”
魏无羡挑了挑眉,俯下身,湿碌碌的脸在人脸上蹭了又蹭,方才坐下。
那人看过来,不恼怒也不擦拭,淡声道:“吃饭。”


低头打开地板的暗格,这才发现天子笑又喝光了。他略微有些失望,提起筷子边吃边问道:“蓝湛,今日陪我下山可好?”
“嗯。”
魏无羡突然来了兴致,有意打趣,“蓝二哥哥这是何意,单单一个嗯字,是好还是不好?为何不多说几字呢,多说几字来听听嘛,我最喜欢听你说话了。”


蓝忘机放下筷子看过去,见这人正手拖下巴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心知他有意打趣,唇角微扬,“你若想去,我必奉陪。”


魏无羡顿了一下,终于老老实实地吃饭。心道:“蓝湛现在越来越能说情话了,怎么越想调戏他反而越被他搞得脸红心跳的,当初那个只知道无聊胡闹滚的小古板去哪儿了。”

瞧他面色微红,埋头苦吃,蓝忘机忍不住眸间闪过一丝笑意,问道:“饭菜可合口味?”
魏无羡呛到了。


蓝忘机忙上前轻拍他的背,缓了一阵才好转过来。魏无羡双目噙着泪水,抬头求助道:“蓝湛,求你不要吃饭时调戏我。这辣椒呛嗓的感觉很不好受的。”


微不可查地挑着眉,蓝忘机柔声问道:“有吗?”


魏无羡捶了一下那人的肩,“你看你还调戏我!”


蓝忘机不语,递过来一碗汤,像是默许一般,竟再没开口。

晌午时分,二人下山去镇里游玩,因二人经常结伴同行,渐渐地商贩们都已眼熟他们,酒肆伙计更不毕提。蓝忘机仙资非凡,每每都能引起旁人侧目低头暗语,酒肆小二远远瞧见二人,便准备好了天子笑。


二人齐步走进酒肆择了一处坐下,魏无羡剥着花生,打趣道:“蓝湛,一跟你出来大家就只瞧着你,你怎么越生越俊俏,云深不知处的吃食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蓝忘机手指微微卷曲,“没有。”


垂下眼帘,魏无羡想起几日前貘香炉入梦的情景。

那是蓝忘机养伤的几日,他把貘香炉翻了出来,有它在,二人皆可沉沉入睡,可助蓝忘机疗养,虽然弊端是必然入梦。


意料之中,他再一次进入了蓝忘机的梦境。

梦境伊始,他和那人一同出现在某个水乡。魏无羡看了看四周,觉得景色颇为熟悉。


蓝忘机看着四周,“水行渊。”


魏无羡打眼一瞧,果然,他们正身处碧灵湖上。不远处几位少年正挥剑与邪祟作战,其中有位身着玄袍束高马尾的少年,红色发带随着青丝在风中飘扬,犹如那人一般地肆意张扬,正是年少轻狂的“魏无羡”。


只见红光一闪,随便已然回鞘,刚刚异动不止的水面平息下来。
“好漂亮的剑法!”魏无羡不由得赞叹道。
蓝忘机颔首,鲜有称赞的语气道:“着实亮眼。”


他发现蓝忘机的眼眸中有丝丝亮光。刚刚那一瞬间,在蓝忘机眼眸里,他看见了年少的自己。

眼神黯淡下来,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少年“魏无羡”的随便上,心猛然揪做一团。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若自己至始至终没结丹,这具身体就和凡夫俗子无异。那么,寿命岂不是比蓝忘机短,衰老的也比蓝忘机快?

想起那个人在他身死后经历的种种,魏无羡的整颗心瞬间沉入万丈深渊。

 


“在想什么?”

蓝忘机剥好了一盘花生,推到魏无羡面前,柔柔地问了一句,将魏无羡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摇了摇头,忽而仿佛看见了什么,瞬间眼前一亮,“蓝二哥哥,请我吃个糖葫芦吧!”


蓝忘机道了句好便走了出去。


一颗颗往嘴里扔着花生粒,见前桌一女子正一脸踌躇的望着自己,他心道:“莫玄羽这副皮确实是俏的惹人...”


正思绪不止时,女子莲步轻移到他面前,面色涨红魅声娇羞道:“公子,刚刚和你一起的是你兄长吧。”


魏无羡脸色一黑。

女子却丝毫未察觉出来,接着问道:“敢问公子可否告知令兄姓名,可有婚配?”


他神色颇为不悦地沉默不语,这一幕恰恰被拿着糖葫芦归来的蓝忘机尽收眼底。


原本魏无羡打算傍晚再回云深不知处的,但是他没由来得有些心烦意乱,失了游玩的兴致,某些一直被他压抑住的想法不断的往出冒,索性拉着那人打道回府。

平常二人都是并肩而行同进同出的,这厢他脑子里都是香炉梦境,耳边不断萦绕着女子的那句话,心绪烦乱间没注意自己竟不知不觉地一直和某人保持着距离。


蓝忘机不明所以,只得微微蹙眉紧跟其后,看着他低着头咬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负在身后疾步而行,明显有心事。

路过兰室的时候,魏无羡见蓝思追正与蓝景仪比剑便停了下来,边吃糖葫芦边指点二人的优劣处,末了,突然来了兴致,非要与蓝景仪也比试几下。

他手执避尘,与蓝景仪在空中过了几招便觉灵力不济落了下风。蓝景仪见状立刻收剑回鞘,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接过避尘,递给他一串还未吃完的糖葫芦,轻声道:“走吧。”
魏无羡周身萦绕一丝黑气,伸手接过糖葫芦,却不再吃,负手径自走在前面不知在想什么。蓝忘机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静室。
蓝思追看着二人背影,“魏前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蓝景仪频频点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魏无羡突然发现了他与蓝忘机的距离。


生前他是风姿卓越的世家公子第四,无论是仙资仙骨还是修为,都与蓝忘机不相伯仲。而被献舍归来后,他这具灵力低微的身体,除了极合适继续修鬼道以外毫无长处。

他再也使不出那让人眼前一亮的剑招,再不会被人赞叹才貌双全,就算与蓝忘机比肩而邻同行一处,在仙门世家眼中也是极不相配的。而刚刚的比试中魏无羡刻意没用鬼道修为,他不得不承认,单以灵力来论,自己确实打不过这些小辈,毕竟人家虽然年纪轻轻但都早已是金丹修士。

前世他别无二选,只能在独木桥走到黑,甚至一再不顾蓝忘机‘鬼道损身更损心性’的劝阻最后终于失控犯下大错。那时他是想走正途没得走,此番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晚膳时,魏无羡声音略微低沉,垂着眼帘,“我这具身体,与当年的聂怀桑相比如何?”
蓝忘机静默半晌,“均不易结丹。”


他心有不甘,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不由得在心里咒骂道:“凭什么老子活了两世,想走的路都这么难?”

前世就算了,今生有了蓝忘机,魏无羡是再也没有当初的一腔孤勇。他凡事都会考虑到蓝忘机,甚至开始计较自己如果不能结丹,岂不是再一次要先蓝忘机而去?

他不想心尖上的人再一次承受那种痛苦。


魏无羡有些微郁郁。
                                
                             

蓝忘机察觉到魏无羡最近有些反常。那人虽然依旧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却很少调皮捣蛋引他不断侧目,一觉醒来对他道早安时,眼眸中总是有些雾气久聚不散。

于是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去逗他开心,无论是煲他爱喝的莲藕排骨汤,提议带他下山到处游玩,还是从云梦买来他心心念念的莲蓬和菱角,那人回应的笑容里都有一丝落寞。

这几日每每与魏无羡肢体接触,对方的回应都不似往日热烈,连晚上同塌而眠时,蓝忘机都觉得自己和怀里的人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他百思不得其解,日间做事时不由得有些分神,被蓝曦臣撞见好几次。


蓝曦臣见他此刻握着笔怔怔出神,笔尖滴下的墨迹胡乱晕染了一片,逐夺过笔来,“忘机,你可有心事?”


回过神来,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夜猎笔记,他的指尖狠狠陷入掌心,“无事。”


对方显然并不相信,追问道:“可是魏公子有恙?我听说自打前几日你们下山归来,他便闭门不出,拒不见人,这可不是他往日行事作风。”


蓝忘机低头不语,脑海里回想起昨晚的一幕。


那是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带给魏无羡许多云梦吃食,后者起初是很高兴地,吃着吃着却更加意兴阑珊,开始闷头喝酒。


平日里他不许魏无羡自饮过多,便将酒坛抢下收了起来,回头就对上了那人微闪光芒的眼眸,低头吻了下去。


他吻得十分霸道,后者的回应中却有些分神的意味。半晌,放开怀中人,他又认命般把酒递了回去。
蓝忘机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茫然无措毫无办法。


蓝曦臣看着自家弟弟沉默不语,叹了口气,“魏公子此举,应和下山有关。”


蓝忘机摇了摇头,逐而将那日的事复述一遍,再平常不过的经历,并无不妥之处。
若非说哪里不妥,那就是魏无羡突然要与蓝景仪比剑。


蓝曦臣道:“索性你也满腹心事,不如一同去寻魏公子品茶吧。想来,他不会不肯见我的吧。”


蓝忘机默许,与蓝曦臣一同前往静室。一进静室的院子,就见魏无羡正倚靠在一株玉兰树下把玩着一只白兔。


蓝曦臣低咳一声,自顾自地道:“魏公子好雅兴,在下刚得一份新茶,不知可愿一同品茗?”


魏无羡道:“泽芜君见笑了,请。”


三人围绕茶案端坐在静室木廊前,蓝曦臣反客为主熟练地演练茶艺,那张与蓝忘机相差无几的脸上总是笑意盈盈温和如玉。魏无羡不由惊叹道:“泽芜君不愧是世家公子第一,论学识样貌修为,真真遥遥领先。”


蓝曦臣莞尔一笑,“哪里哪里,魏公子不也曾是世家公子第四,与忘机首次碰面便打了平手,莫要取笑罢。”


蓝忘机原本就一直盯着魏无羡,眼睛眨都不曾眨一下,瞬间就将这个人此刻严肃又落寞的神情尽收眼底,他也发现,听完这句话,那人双手紧紧握着茶杯,青筋突起,半晌才回了一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原本还和煦的气氛,突然冰冷下来,蓝忘机和蓝曦臣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蓝曦臣抬手给魏无羡续了杯热茶,又闲聊了几句,后者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蓝忘机心下了然,他突然懂了这个人为何如此反常。


前世魏无羡修鬼道走独木桥是不得已而为之,遥想当年那个无论仙资仙骨都和自己相匹敌的魏无羡,他始终带着一股傲气与洒脱。


虽然他在鬼道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但说到底所修非常之道,始终为世人所诟病,也曾被传出与自己水火不容,就算如今污名洗去尽半大家也是不太看好他。想必他自身也并不喜欢这条路,也心之所向正道。


所以被献舍归来后,面对一幅可以结丹的身体,他还是想走正道结金丹涨修为。

但是莫玄羽的身体灵力低微仙骨不济,结金丹是一条坚难的道路,魏无羡难免有些心绪不宁。


忽而想到一个可以帮助他尽早结丹的辅助仙器,蓝忘机便匆匆去寻。

 

回来的时候,魏无羡正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奔跑的兔子怔怔出神。
此时暮色降临,天色昏暗,魏无羡呆坐在原地的样子,惹得蓝忘机胸口闷痛。他走上前去揽人入怀,语气有些微的着急,“魏婴。”
怀中人怔怔看他。

蓝忘机拿出一枚玉坠,戴到眼前人胸前,又用十分坚定的语气道:“此玉乃家父所留,有灵,可助你早日结丹。”

魏无羡这才发现,这玉冰凉彻骨,犹如冷泉泉水一般,佩戴者需不断牵引体内灵气周转御寒,可不真是有助于早日结丹吗?


他一手握着玉坠,心下一紧,喃喃道:“蓝湛……”


那人又抱紧了一分,似在回应他,稍顷,又将玉坠机理与使用方法倾囊告之。

                              


自得了玉坠后,魏无羡每天生龙活虎的在静室院内练剑,蓝忘机则端坐在木廊内,弹奏古琴辅助,二人琴剑双修,渐渐过去了半月有余。


蓝忘机说过,随着修为渐长,灵魂也会随着丹壁渐渐生成而加快与身体融合的速度,样貌也会随之变化。


这日,魏无羡扶着腰哎哟哎哟地往兰室走去,恰好又遇上蓝景仪正在与蓝思追比剑。心道:“正好试试我这段时日的成果如何!”


心思及此,他折断一树枝就向蓝景仪袭击而去,双方缠斗了良久方才察觉灵力有些不济。


此时,蓝思追盯着魏无羡的脸,“奇怪,魏前辈,我为什么觉得许久不见,你好像变俊了?”


蓝景仪听此,也十分认真的观察魏无羡的脸,认同的点头,“气质与之前不大相同了,看上去很俊。”


魏无羡心下大爽,揉着蓝思追的头,“许久不见,小思追是不是想我了,那我天天来找你比试怎么样。”


蓝思追疑惑道:“啊?”


魏无羡当真说到做到,自那日后,每天雷打不动的抱着避尘到处找蓝思追比剑,势有不赢就不罢休的阵仗。


蓝忘机见他不再心绪郁结,也不管他每天如何纠缠小辈比剑比阵法。蓝启仁虽然因此暴跳如雷却也寻不到错处,毕竟小辈在和魏无羡切磋中学到很多实战经验,课业反而更加扎实,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了。


白天魏无羡到处追人比试,晚上变本加厉地撩拨蓝忘机,就这样两个人各自忙忙碌碌又腻腻歪歪的相处了一个春秋,不知不觉间,他修为已经颇为长进,结丹之事指日可待。


这日,蓝忘机带着随便回到了静室,却发现原本应当在院内练剑的人正躺在树上吹笛子。


待一曲完毕,他才信步走来将剑递给了过去。
那人微微一怔,须臾,接过剑来,问道:“你去取得?”
“嗯。”
魏无羡跳下树,拔出剑来,“含光君,可敢一战?”
“有何不敢?”
他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笑道:“好!输了的今晚在上面!”
蓝忘机:“……”


二人随即拆解招式,也不知那人是否故意放水,魏无羡竟也过了数十招才败下阵来,不禁心中生疑,求饶道:“含光君霸气威武!夷陵老祖输了!”


蓝忘机看着他此时与前世容貌七分相似的脸,一时间恍惚回到了少年时期,掌罚的自己一次次逮住犯禁的魏无羡不放,那时他也是这样百般求饶千般作弄。


晚宴过后,魏无羡泡了泡澡就急匆匆地拉着蓝忘机上塌,“含光君,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输了的在上面!”


蓝忘机蹙眉,轻声道:“别闹。”


魏无羡却不听,三下五除二扒光他的衣服压下身去吻了吻,又道:“蓝湛!你好歹配合一下嘛!”


“怎么配合?”
“我平时都是怎么配合你的?含光君学习能力这么强,不用我夷陵老祖手把手教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蓝忘机便十分配合地吻了上去。

 

翌日,魏无羡照旧揉着腰珊珊醒来,心道:“蓝湛这个小古板肯定偷看春宫图了,不然上哪儿学来的那么多姿势,在下面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却突然听一声质疑问道:“什么?”


魏无羡心下一惊,没想到已经把想的说了出来,连忙辩解道:“没有没有,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


这时,那人已经走至榻边,递给魏无羡一块湿布巾,“洗漱吃饭。”


云深不知处又一个鸡飞狗跳的日子开始了,不知道今天谁倒霉,被夷陵老祖逮到又要逼着比试剑法了。

 

本文争议点: 

1、玄羽羡体内无金丹

2、与蓝家弟子比试剑法时只用了灵力,所以落了下风。

3、羡羡更喜欢灵力充沛,正道修为和蓝湛不分伯仲的自己。

【想到更好的表达方式和更合理的剧情安排,我还会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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